古希腊人构建了非凡的模型,至今仍引起人们的共鸣。例如,托勒密的地心说模型,以地球为核心,行星沿着复杂的本轮运转,巧妙地解释了天体运动,这与古代巴别塔背后的雄心壮志如出一辙,后者试图通过一个宏大而统一的结构将人类与天堂连接起来。托勒密的框架主导了天文学一千多年,直到哥白尼以日心说的观点颠覆了它。
现代科学与这些古老的探索——无论是希腊人的天体模型,还是巴别塔建造者的宏伟抱负——都截然不同,因为它坚持用可观测的现实来检验理论。板块构造学说曾一度被科学界否定,但它最终获得认可并非凭借令人信服的论据,而是凭借令人信服的证据:海底扩张、地震分布和古地磁记录。皇家学会的座右铭“Nullius in verba”(不轻信任何人的言论)概括了这种精神——任何权威,无论多么受人尊敬,都无法逃脱审查。这定义了科学:坚定地致力于超越人类发明而存在的外部、有形的现实。
理查德·费曼简洁地概括了这一原则:“无论你的理论多么优美,无论你多么聪明,都无关紧要。如果它与实验不符,它就是错的。” 无论多么优雅的模型,都仅仅是人类的构想,服从于不可动摇的现实真理。科学需要谦逊——拒绝傲慢,无论是以巍峨的大厦还是备受推崇的理论的形式出现;拥抱不懈的质疑、实证的严谨,以及在证据确凿时摒弃有缺陷想法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