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姆·X 自传读书俱乐部（第一部分）

布莱恩·卡普兰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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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俱乐部今日正式启动，每两周举办一次后续活动。详情如下：

第一部分：马尔科姆的童年和初级工作（第 1-5 章）

第二部分：马尔科姆的犯罪生涯（第 6-10 章）

第三部分：马尔科姆与伊斯兰民族（第11-15章）

第四部分：马尔科姆的清洗、再思考和谋杀（第 16-19 章，以及海莉的结语）

概括

马尔科姆·X，1925年出生，本名马尔科姆·利特尔，父亲是一位“ 回归非洲”的黑人浸信会牧师，母亲是一位西印度裔黑人和白人混血女子。马尔科姆的故事开篇就讲述了白人对他家人犯下的种种暴力行为。他的母亲是被强奸的，他的三个叔叔被白人杀害，他的父亲（显然）也被白人杀害。马尔科姆如此总结他父亲的意识形态：

他和马库斯·加维一样认为，美国的黑人永远不可能获得自由、独立和自尊，因此黑人应该把美国留给白人，自己回到他的非洲故土。

马尔科姆在密歇根州兰辛长大，那里“是一个自满且被误导的所谓‘中产阶级’黑人比例较高的城镇，他们是典型的以地位象征为导向、寻求融入的黑人”。在父亲被谋杀之前，他的家庭一直比较富裕，但这场悲剧让利特尔一家陷入了恶性循环，孩子们被寄养，母亲则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十三岁时，马尔科姆因不良行为被判入感化院。但他在拘留所表现优异，最终得以进入梅森初中就读——这是他所在机构的受监护学生首次获此殊荣。尽管老师们偶尔会表现出种族歧视，但他在学校的表现仍然很好：“虽然有些人，包括老师们，叫我‘黑鬼’，但很容易看出，他们和（管理他所在的感化院的人）一样，并没有恶意。”

梅森学校几乎全是白人，但马尔科姆在七年级就当选了班长。他解释道：

我的成绩在学校里名列前茅。我在班里很独特，就像一只粉红色的贵宾犬……我其实不太在意自己是黑人，因为我一直在努力，在各个方面，让自己变成白人。

马尔科姆告诉一位富有同情心的老师，他想成为一名律师，但老师婉言谢绝，说这对于黑人来说不切实际，并建议他去做木工。马尔科姆对此感到不满。八年级毕业后，他从拘留所获释，乘公共汽车前往波士顿，与同父异母的姐姐艾拉同住。事后，他说：“感谢真主，我当时去了波士顿。” 否则：

…我可能会成为州议会大厦里的擦鞋童，或者兰辛乡村俱乐部的服务员，或者找到其他一些被认为“成功”的卑微工作——甚至成为一名木匠。

马尔科姆·X 刚到波士顿时，自认是个“乡巴佬”。他的姐姐家境富裕，鼓励他在找工作之前先在​​城里逛逛。艾拉想把马尔科姆培养成波士顿的黑人精英，但是……

尽管她劝我，我还是开始去镇上的贫民窟。那里有杂货店、无电梯公寓、廉价餐馆、台球厅、酒吧、临街教堂和当铺，对我而言似乎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马尔科姆很快就和音乐家兼骗子肖蒂成了朋友，肖蒂把马尔科姆介绍给了波士顿半合法的地下世界。肖蒂给马尔科姆找了一份在玫瑰园州立舞厅擦鞋的工作（也就是“奴隶”），这让马尔科姆有机会亲耳聆听一长串音乐传奇人物的表演。不久之后，马尔科姆开始酗酒、吸烟、赌博、贩毒、拉皮条，甚至还染上了头发：

我上任后不久就发现，弗雷迪（他的擦鞋前任）做的擦鞋和推销毛巾的工作比卖酒和大麻以及安排白人嫖客与黑人妓女联系的工作要少。

马尔科姆辞去了擦鞋的工作，找到了一份冷饮店店员的工作。在那里，他遇到了劳拉，一个正直好学的黑人女孩，并开始与她交往。在让她了解了他时髦的生活方式后，他抛弃了她，转而投向了放荡的白人女子索菲亚。劳拉后来沦为妓女，马尔科姆对此感到部分自责。之后，马尔科姆找到了一份餐馆服务员的工作。

不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马尔科姆只有16岁，不符合征兵条件。但索菲娅严重高估了他的年龄，鼓励他去找一份铁路上的免征兵工作。马尔科姆很喜欢这个主意，因为这让他有机会了解这个国家——尤其是纽约。他开始在火车上卖三明治，如鱼得水：

我在火车过道里来回吆喝。我以铁路物资供应部门所能提供的速度卖三明治、咖啡、糖果、蛋糕和冰淇淋。不到一周，我就明白了，你只需要给白人表演一场，他们就会买你给他们的任何东西……餐车服务员和普尔曼门房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假装自己是“汤姆叔叔”，以便得到更多的小费……白人会为了得到照顾和款待而付出丰厚甚至高昂的代价。

在哈莱姆区，马尔科姆·X 与爵士乐巨擘们擦肩而过。他因行为不端被解雇，但很快在另一家铁路公司找到了工作。很快，他又丢掉了那份工作，于是开始在斯莫尔天堂餐厅当服务员。他做得非常出色：

我很快就学会了几十个小技巧，能让新来的服务员真正地讨好厨师和调酒师。厨师和调酒师的喜好，决定了服务员的工作是苦是乐，而我决心要成为服务员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到一周，我就成功做到了这两点。顾客们……友好得无以复加。而我，也无比热情周到。

“再来一杯？……先生，马上就来……您想吃晚饭吗？……非常好……先生，我可以给您拿份菜单吗？……嗯，要不来个三明治？”

然而，无论在哪里工作，马尔科姆从未远离犯罪世界——他的下一个重大职业举措是：

每天我都会全神贯注地倾听那些想要聊天的顾客，这一切都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受到了专家们的良好教育，他们精通各种骗局，比如拉皮条、各种骗局、贩卖毒品和各种偷窃，包括武装抢劫。

评论

马尔科姆·X自传的开篇，让人期待着一个充斥着暴力和受害的故事。但这并非他所讲述的。暴力使马尔科姆成为孤儿，但他随后的经历却出人意料地愉快。他不断遇到真诚善良的人——其中一些是白人——他们接纳他，给予他机会。

现代观众无疑会对年轻的马尔科姆所遭受的随意种族歧视感到震惊。但就连他也承认，这些种族歧视通常是无心之失，而非恶意的。他最糟糕的记忆是被冷落，而不是被残忍对待。尤其令人震惊的是：尽管他皈依了伊斯兰教，但他似乎仍然认为犯罪的生活比诚实的体力劳动生活更好。

马尔科姆人生最引人注目的一点，就是他起步之早。十四岁，他就已成年，拥有了工作。十八岁，他游遍了东海岸，亲自结识了许多爵士乐传奇人物，在波士顿和纽约生活过，还结交了好几任女朋友。尽管他只有八年级的文化程度，但他却能轻而易举地在几周内掌握新的职业，并赚到可观的收入。

马尔科姆经常将自己在工作上的成功贬低为“敷衍”。正如我们将在本书后面看到的，马尔科姆倾向于认为人生只有两种选择：掠夺和慈善。他几乎看不到诚实勤劳的“中间道路”。对马尔科姆来说，哄骗顾客索取小费和扒窃之间的主要区别在于，哄骗顾客是一种羞辱。

我们应该记住，马尔科姆进入劳动力市场时只有十四岁。我们应该预料到他会有些不成熟。但数一数他花在酒精、毒品、赌博等等上的钱，仍然令人震惊。如果他规矩点，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埃拉或许会让他免费和她住在一起。结果就是：如果马尔科姆能谨慎理财，他本可以轻松攒够钱去深造或创业。他经常说自己好像别无选择。但如果他能谨慎理财，他本来会有更好的选择。

现代读者自然会强调马尔科姆·X 时代黑人所缺乏的各种选择。但不要忽视他们显然拥有的诸多选择。至少在波士顿和纽约，三四十年代的黑人从事着各种各样的职业，拥有自己的企业，并创作了永恒的艺术。尽管黑人滥用药物、赌博甚至更糟的现象极其普遍，但这一切依然发生了。想象一下，如果黑人能够保持清醒、节俭、清教徒式的品格，他们的成功轨迹会是怎样。

其实，你不必想象这样的轨迹。只要继续阅读这本书，你很快就会发现，在马尔科姆和其他许多黑人皈依伊斯兰民族极端清教徒精神后，他们经历了什么。

该文章最先出现在Econlib上。

© 2025布莱恩·卡普兰
布莱恩·卡普兰（Bryan Caplan），MSN 1D3，乔治梅森大学
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 2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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